陆薄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,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理解支持:“去吧。” 苏简安一眼认出这个人,是坍塌事故中伤亡工人的家属,曾经伤过她。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 沈越川挂了电话,偏过头低声把事情告诉陆薄言。
她只是把苏亦承放到了心底最深的位置,就像曾经苏简安妥当安藏那份对陆薄言的感情一样。 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你浪费了十年,我浪费了三个月,结果是我差点坠机。那个时候我想,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,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。再加上昨天,我不是把你气走了吗?回去后我就决定今天来找你,跟你说清楚,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耽搁了。”
下一秒,洛小夕解开安全带,果断的推开车门就要下车。 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,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,她只能躺在病床上,连话都说不出。 陆薄言站在门外,颀长的身躯在地上投出一道黑暗的阴影,俊脸阴沉,就像在酝酿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令人不由自主的对他心生忌惮。
洛小夕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的时候,苏亦承的手机突然响起,萧芸芸的声音传来: 这么一想,突然觉得困意排山倒海而来,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。
她在江园大酒店对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,又把戒指还给他,甚至说戒指没有意义了,不在乎他是否和韩若曦在一起……陆薄言应该已经对她失望透顶。 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
江少恺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开玩笑:“我发现你真的不适合见死者家属。” 她看见穆司爵的眸色越变越深,充斥了一些她似懂非懂的东西……
“非常满意。”洛小夕抬了抬下巴,“滚出去,门关上!” 当时她所表现出来的拼搏、不认命,让她身上比同样刚出道的女艺人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光环,他一度以为韩若曦会永远保持骄傲,成为乱象丛生的娱乐圈里与众不同的一个。
庆幸的是,萧芸芸不在妇产科上班,印证不了陆薄言的猜测,事情……应该还可以再瞒一段时间。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陆薄言,“如果有一天你也一无所有了,我决定向蒋雪丽学习,抛弃你,独善其身!”
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,原本以为他们可以共度一生,可半生未完,他们之间就将要结束。 “早上的事情还不够吗!”苏简安拔高声调,用力的的挣扎了一下,可是陆薄言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紧紧禁锢着她,她根本挣不开。
洛小夕话没说完,就被苏亦承按到墙上,他微凉的唇覆下来,急切又不失温柔的吻着她。 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
这几天陆薄言忙得马不停蹄,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,有时候凌晨回来,倒到床上不出半分钟就睡着了,睡梦中也依然深深的蹙着眉。 可洛小夕就是这么坦率,喜欢就追,需要时间冷静就离开一段时间,想明白了就回来告诉他答案,几乎没有过弯弯绕绕的心思。
陆薄言笑了笑,悠悠闲闲的走向浴室。 “女人吃起醋来,可比你想象中疯狂多了。”韩若曦走到床边,俯身靠近陆薄言,“只能说,你还不够了解女人。”
陆薄言下楼去拿了医药箱,找到一支祛瘀的喷雾,捂住苏简安的眼睛往她的伤口上喷药。 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
只是,尚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失去母亲一样,再失去眼前这仅有的幸福。 苏亦承只好现在就跟她解释:“张玫的父亲帮过我。公司的方案泄露后,他求我保全他女儿的声誉。”
但是洛小夕懒得想那么多,在一个空位上坐下来,等着剩余的几位选手走完秀。 “说正经的,我在国外都听到风声了,陆薄言……没事吧?你怎么样?”洛小夕难得这么直白的透露她的担忧。
“……你喝醉了。”苏简安避重就轻的提醒陆薄言。 他们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步至苏洪远身边的,只清楚的看见他把苏洪远的手截在半空中,英俊的脸上布着一抹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。
洛爸爸是不是知道什么了? 结婚大半年,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,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一些小怪癖,包括他的行事作风。